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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五十二軍被隱瞞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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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周公子 2013-03-23, 13:02

謝謝 羅衣兄好介紹, 特供給同好

中華民國五十二軍被隱瞞的血淚史

給所有的人回顧難以磨滅的中華民族血淚史,讓大陸親朋好友們了解曾經被扭曲的歷史真相.... ,讓我們全体肅立,向這两萬多無名英雄們敬禮〞! 高呼〝中華民族萬歲!萬萬歲!〞中國加油!中國人加油!

一段被淹沒的史實

這一段國民政府52軍的光輝歷史,由大陸內地一位有心的學者,萬里追蹤的發掘出來,身在台灣國民政府治下的學者、史家---官方的有關單位,特別是軍方的史政單位,真該汗顏!

二戰結束已經70多年,東西對峙時的自由與共產世界也已改觀,所謂的「鐵幕」早已不復存在!雅爾達密約的幾個「巨頭」早已灰飛煙滅,誰還能有權「隻手遮天」?又有何理由去煙滅中國52軍的兩萬多英勇官兵,為了中國人的榮譽與民族利益,犧牲性命,視死如歸,為美國陸戰隊(第一師)衝鋒陷陣,在牠們之前第一波登陸,為牠們打開血路,讓牠們美國人去收戰果,當英雄-!這些為解救歐洲人民,為民族利益而犧牲的英勇事蹟怎能讓它永被埋呢?朋友!讓我們向中國52軍的兩萬多英勇忠靈致上最高的敬意!讓我們透過所有工具-----包括網路----向全世界傳播,如果您的外語能力能夠表達,請您盡其所能用外文(不論任何外文都好) 轉發,讓外國人也知道羅曼第豋陸的成功,中華民國的52軍是位居首功的!當我們看到所謂的歐戰勝利「羅曼第豋陸」紀念活動,參戰國的國旗飛揚,碩果僅存的幾位參戰老兵,接受英雄式的歡呼時,我們不禁要為我們中華民國的52軍的烈士們抱屈-------當我們有一點能力為他們申張不平時,我們就盡些心力吧!

一段被淹沒的史實

中國52軍浴血奮戰諾曼第才使中國獲得聯合國五常席位

本文來自中華網社區 club.china.com/

根據最新美國解密的文件,經過有良心的歷史學家的發掘,發掘出不爲世人所知的過去。蔣公在二戰期間,不但把目光放在了中國戰場,更放在了歐州戰場, 而這些史實却被TG(中共)的教科書埋沒在歷史中,很長一段時間裏,國軍一直被認爲是無能的代名詞。殊不知,在一九四四年的諾曼底戰場上,一支國軍部隊用鮮血告訴了世界,什麽是國軍的血性。在二戰之後成立的聯合國當中,中國取得了至關重要的五常席位,從而獲得了國際事務的發言權。世人都以爲這個席位只不過是羅斯福等巨頭們的施捨,殊不知,它却是由幾萬國軍戰士的鮮血換來的,在美國最近解密的二戰檔案中,這段歷史真相才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讓我們把時鐘調回到一九四三年五月,此時二戰已經進行了四年。在東歐,經過斯大林格勒戰役,蘇聯已經轉入戰略反攻,納粹德國節節敗退。在西歐,經過不列顛空戰失敗的德國空軍早已無力控制英吉利海峽的制空權。在這種有利形勢下,丘吉爾和羅斯福在華盛頓舉行會議,商討在西歐開闢第二戰場的問題。同時,面對勝利的曙光,羅斯福初步提出了聯合國的構想,提議由英美蘇法中擔任常任理事國,擁有否决權。但是這個建議遭到了丘吉爾的强烈反對。丘吉爾認爲國軍在中國戰場上的表現極其糟糕,讓中國成爲常任理事國簡直是在“開玩笑”。羅斯福很明白的告訴丘吉爾,讓中國加入安理會的目的就是爲了戰後鉗制蘇聯。丘吉爾的回答是“讓中國人鉗制蘇聯?你認爲中國人的戰鬥力比意大利更强嗎?”羅斯福沒有爲丘吉爾的無知而生氣,反而是列舉了國軍在淞滬戰役,台兒莊中的優秀表現,試圖讓這位不瞭解中國戰場的朋友改變主意。但是從鴉片戰爭以來大英帝國所積累的對中國的蔑視感不是幾句話能
消除的。爲此,羅斯福又拿出了一個解决方案,提出在第二年進行的開闢第二戰場的戰鬥中,讓中國軍隊參與進來,如果證明“其戰鬥力符合一個常任理事國的標準”,那麽丘吉爾就不得反對中國進入安理會。對這樣的折衷方案,二人達成拹議。

在與丘吉爾達成協議之後,羅斯福將此消息知會了正在美國進行第一夫人外交的宋美齡。蒋夫人雖然對丘吉爾的無理感到生氣,但是這位有著强烈政治直覺的女人知道,這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最好機會,一旦進入安理會,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就將確定。 于是宋美齡在得知這一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將其告訴了蔣介石。此時的蔣介石正爲日本對重慶的轟炸心煩不已,但是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難得的從躲了兩年的掩體當中走了出來。 雖然正面戰場上日本給國軍的壓力依然很大,但是蔣介石還是决定抽調駐守雲南的五十二軍,爲即將到來的歐洲戰役做準備,幷且指示宋美齡爲這支部隊爭取到足够的裝備。在宋美齡的斡旋下,羅斯福對蔣介石提供了一切可能的援助,幷且在運力吃緊的情况下,將五十二軍運往夏威夷,由美軍陸戰一師對其進行訓練,同時按照重裝部隊的指標,爲其配備坦克大炮等裝備。在半年的時間裏,五十二軍的將士們在陸戰一師嚴苛的教鞭下,進行著艱苦卓絕的訓練。首先一關便是體能訓練,要求所有人的萬米成績必須達到十八分鐘,否則就要淘汰回國。面對陸戰一師“東亞病夫”的嘲笑,五十二軍的將士們夜以繼日的訓練。幷且在隨後的兩軍運動會中,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陸戰一師。除此之外,戰術,武器的操練都堪稱魔鬼般,但是將士們克服了種種困難。在一九四四年初舉行的一次演習當中,五十二軍用了一個小時,就攻克了陸戰一師把守的灘頭。從此之後,陸戰一師再也不敢小看五十二軍的將士,甚至瓦胡島上的姑娘們,見到了五十二軍的將士們,也會送來飛吻,常常惹得害羞的中國小夥面紅耳赤。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一九四四年五月,在和護士們舉行了最後一場party之後,將士們準備出發了。這一夜,軍長Shir Wong中將特意爲士兵們放了一個晚上的假,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手下這些可愛的士兵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這些美麗的護士身邊。

一九四四年六月六日,大霧籠罩著諾曼底的海灘,五十二軍將作爲盟軍的先頭部隊,打響對德國作戰的第一槍。其中第二師在Wat-Long Lim的帶領下,負責左翼突破,第二十五師在師長Yuep Shir帶領下,負責中路的攻堅,而195師的師長Lim Young則負責帶領本部對右側進行佯攻。和他們幷肩作戰的是美國的王牌部隊,也是他們的老師——陸戰一師。在炮擊和轟炸之後,慘烈的登陸戰開始了。

第一個登上灘頭的士兵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我們只知道他有個很淳樸的外號“劉大棒槌”(Wooden Club, Liu),這應該是一個山東漢子。在他踏上灘頭的一瞬間,就被德軍的二十四磅榴彈炮炸飛,如今,世界忘記了他,中國也忘記了他,只是在塵封的文字裏,還有著零星的記載。負責中路的二十五師在德國的炮火之下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前面的一個碉堡吐出邪惡的火舌,吞噬著士兵的生命,師長石越見此,心急如焚。此時副師長Chung-Go Sun主動要求組織一個十人的小隊,進行攻堅。在火力的掩護下,Chung-Go Sun抱著炸藥包,匍匐前進,到了碉堡之下,一躍而起,托起炸藥包,高呼“爲了中華民國,前進”。一聲爆炸聲過後,橫在二十五師前面的攔路虎終于被拔掉,二十五師順利占領了灘頭,幷且建立起臨時陣地。左側突破的第二師在付出了五千人的代價之後也占領了灘頭,師長Wat-Long Lim陣亡,由副師長Buk-Yee, Shar代理師長之職。相比之下,負責佯攻的195師很輕鬆的就拿下了陣地。 此後的幾個月時間裏,三百萬盟軍從五十二軍守護的陣地當中登陸,源源不斷的向前攻擊,像一把利刃,插入納粹德國的心臟。原本這支部隊在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將要和盟軍一起攻克柏林,但是由于豫湘桂會戰的爆發,國內戰事緊張,他們被緊急抽調回國,留下了未能攻克柏林的遺憾。

在得知五十二軍輝煌的戰績之後,丘吉爾終于不再反對中國成爲五常之一,于是在接下來的雅爾塔會議當中,確定了中國在聯合國當中的地位。抗戰勝利之後,五十二軍被調入東北,阻擊第四野戰軍野。 諷刺的是那位在諾曼底登陸戰中陣亡的Wat-Long Lim師長,是林彪的表兄。手足相殘至于此,杜魯門也覺得很憤怒,隨著國軍內戰失敗,杜魯門對蔣介石極度不滿,于是將怒火發到五十二軍頭上,命令銷毀所有與五十二軍有關的公開資料,將五十二軍的功勞記在美國陸戰一師的頭上,因爲他認爲“這支軍隊已經喪失了他的血性,他不配擁有諾曼底戰役的榮耀”。在美國的淫威下,西方國家也不再宣傳五十二軍的光輝戰績,敗退臺灣的蔣介石自顧不暇,而占領大陸的共産黨也不會允許對敵人的宣傳。在官方的記載中,只有“五十二軍在長沙會戰之後,駐防雲南,負責後方的安全”。

瓦胡島上,有一群姑娘,在戰爭結束之後,每天都會來到機場和港口等候,等候那些讓她們心動的中國小夥凱旋。一年又一年,姑娘變成了老太太,等候的人越來越少,最終一個也沒有了。而那場揮灑了中國人鮮血與榮耀的戰役也就此塵封在歷史的記憶中。

編者按:筆者在查閱二戰史料時,發現了史泰先生撰寫的一篇題爲《五十二軍浴血諾曼底,中國終獲五常席位》的文章,文中號稱根據美國最新解密文件,在六十多年前的諾曼底登陸戰中,國民革命軍第五十二軍用自己光輝的戰績向世界證明了中國軍人的實力和尊嚴,幷且爲中國爭取到了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的席位,只是因爲政治和其他原因,這段歷史早已淹沒在塵埃之中。筆者爲了查證那段歷史,决定遠赴臺灣和美國,尋找那個消失的真相。

啓程 沿著機場高速,出租車飛快的奔馳著,望著身後漸行漸遠的現代化北京,我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六十多年前。那時候,這塊土地還叫中華民國,這坐城市還叫北平,而保衛我們的那支軍隊,則叫國民革命軍。在諾曼底登陸戰裏,能和盟軍王牌一起作戰,撕開德軍防綫的該是怎樣一隻精銳?答案也許在未來幾天就將呈現在我的面前。出租車很快到了首都機場第三航站樓。 機場裏嘈雜的人群,不守秩序的人流,以及野蠻的服務將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國民政府國遷台六十年,似乎將民國的風月和優雅全部帶往臺灣,留給我們的只剩下野蠻和無知。好在很快筆者就要登上中華航空的航班,在未來的幾天之內,前往那只存在于歷史課本中的民國。

臺北,民國 飛機上臺灣的空姐講著一口純正的臺灣國語,沒有北京腔那令人生厭的翹舌音和後鼻音,我相信這樣的口音是從南京帶過去的。飛機上到處都是繁體字,而手中那張竪排繁體的“中華民國大陸居民出入境證明”則更加讓我有恍然隔世的感覺。飛機徐徐降落在臺北桃園國際機場,當機艙門打開的一霎那,我聞到了一股久違的清新空氣。可是奇怪的是我已經不記得何時享受過如此清新的空氣,莫非是前世?莫非是當我還是一個民國人的時候?在計程車上,司機很快就發現我是大陸人,在和他的聊天當中,知道他是榮民的後代,這也正好省去了打聽榮民村的煩惱。汽車在臺北的大街小巷之中穿行,這座城市完全沒有北京那種宏大而浮躁的感覺,有的只是民國的精緻和完美。半小時之後,我到達了目的地——榮民村。行走在榮民村,耳邊傳過的是各種方言,四川話,湖南話,河南話。我不斷的向那些悠閑的老人們打聽,問他們是否認識五十二軍的士兵。終于,在一位老兵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小屋門口,老兵顫巍巍的敲門,用那鄉土味十足的四川話叫到“範伢子,有人要采訪你哦”。一會功夫,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打開門,當聽說我的來意之後,他先是警惕的看著我,但是隨後便露出了笑容,邀請我進去。被采訪的老兵叫范閑,今年已經九十高齡,他曾經是二十五師警衛團的士兵。這段諾曼底登陸的歷史,因爲受到美國的壓力,蔣介
石一直要求他們封口,所以老人一開始才會警惕。不過隨著老兵不斷逝去,知道這段歷史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老兵雖然違背了蔣公遺願,但是爲了不讓戰友的功績被埋沒,他才决定接受采訪。從他的口中, 我才知道原來解密文獻中的那位第一個沖上海灘的Wooden Club Liou的真名叫劉肖博,外號劉大棒槌。在說起戰友的時候,老兵起先笑的很燦爛,他在回憶那個美好的歲月,而說到劉大棒槌的陣亡時,老兵老泪縱橫,泣不成聲。劉大棒槌是個憨厚的山東漢子,在瓦胡島訓練的時候和范閑老兵住上下鋪。因爲他的憨厚,士兵都喜歡拿他打趣,瓦胡島上的護士見到大棒槌憨態可掬的笑容,也常常掩面而笑。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在那場著名的諾曼底登陸戰裏,劉大棒槌堅决要求打頭陣。大家都認爲這是十死無生的戰鬥,但是大棒槌還是一副憨態可掬的笑容,第一個沖上了灘頭,却被飛來的炮彈炸倒。老兵沖下去,要將大棒槌扶上船,可是大棒槌已經不行了,只是笑著說“記得去看俺娘”。老人搖了搖頭,說 “從諾曼底回來先是打日本人,接下來就是打TG,蔣公不忍中國人自相殘殺,來到臺灣,把TG封鎖在大陸四十年。等到七十年(民國紀年)党國不再封鎖大陸的時候,我去了大棒槌家鄉,才知道大棒槌的娘三十四年就過世了,他還有個相好,叫陳萍萍,在三反五反中因爲“通敵”被打成殘廢。在見到她的時候,她坐在一輛木頭輪椅上,腿上還蓋了一塊破舊的毯子,似乎是在爲傷腿遮風,似乎又在遮掩著那張殘腿。她得知大棒槌的死訊後什麽也沒說,只是眼神中的希望變成了失望,我也不知道說什麽,給了他五百美金就走了。”聽到這裏,我不禁悲從中來。

采訪完之後,老人送我離開榮民村。在村口,老人依依不捨的向我揮手。在離開的路上,我在回味采訪老人時的每一個場景。不由得感慨老天對老兵真是不公,讓他離鄉背井六十餘年,讓英雄的事迹埋沒了六十餘年,不過也許老兵又是幸運的,如果留在了大陸,他們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字裏行間的回憶

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臺灣,下一站是弗吉尼亞,也就是“country road,take me home”中描述的那片美麗土地,我們的目的是前往五角大樓,查閱解密的二戰資料。筆者在弗吉尼亞理工大學就讀的同學趙承熙負責接待我,來到美國多年,他早已由一個土土的青年變成了一位帥哥。我們驅車前往五角大樓,遠望五角大樓,那是多麽的神聖。也許在很多憤青眼裏,五角大樓是邪惡的象徵,但是在我眼裏,正是五角大樓,保衛著全世界民主的的果實。在入口處,安檢人員要求我出示自己的證件,當他看到我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的時候,保安皺起了眉頭,好在他看到了臺灣同行的介紹信之後,放過了我,讓我進去。五角大樓如迷宮一般,工作人員帶著我到了檔案室。指著一個書架告訴我,上面就是要找的資料。翻開已經泛黃的檔案,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一整天的時間裏,我都在查閱這些史料, 幷 且認真的做了筆記。通過史料,我得以知道一個個歷史的真相,一個個冷漠却又觸目驚心的數字。五十二軍滿員兩萬九千一百三十七人,在諾曼底登陸戰中,殲敵四萬七千四百五十一人,自身陣亡一萬零二百五十人,傷九千五百二十七人,這是多麽輝煌的戰績。但是戰後,因爲國民黨內戰的失敗和杜魯門的震怒,這段歷史被封存。不過我還是感謝杜魯門,沒有將所有資料全部銷毀,却留下了這一份檔案,供後人評述。檔案還記載,當時國民政府之所以調動五十二軍,就是因爲它强大的戰鬥力。但是五十二軍負責駐守雲南,保衛抗日的大後方,爲此,陳誠想了一個妙計,用一批新兵和五十二軍進行了掉包。爲了做到萬無一失,五十二軍的軍長和師長仍然呆在雲南,從其他部隊調來了一批新的少壯派軍官,包括軍長,也就是檔案中記載的Shir Wong,以及三位師長,和士兵一起遠赴重洋,前往瓦胡島。在大堆的檔案中,我無意翻到了一位叫趙慢熊的士兵的日記,記錄了那個歲月的點點滴滴:

◎三十二年二月三日陳誠長官巡查駐地。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九日新三十師遠征緬甸,途經營地,衆人歡送英雄,期待凱旋。
◎三十二年六月四日接到上級之命令,移防昆明,目的不詳。
◎三十二年六月二十日昆明機場,我部之任務爲前往夏威夷受訓。
◎三十二年六月二十二日美麗的夏威夷,美麗的美國。
◎三十二年六月二十五日休整兩天,訓練重新開始。美國兵稱吾等爲東亞病夫,甚怒。
◎三十二年六月三十一日全軍大鍛煉,每天五次三千米,累。
◎三十二年十月一日國慶,加餐,烤火鶏比大盤鶏美味。
◎三十二年十一月十一日全軍三千米測試,每人十八分鐘過關。風聞一千名淘汰者被遣送回國,無顔回國而自裁者一百人。
◎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美國之聖誕,堪比我國之過年。
◎三十三年一月一日運動會,我軍大敗陸戰一師,此後無人稱吾等東亞病夫。
◎ 三十三年二月十日軍演,我軍一小時攻克陸戰一師所守護之海灘,美軍竪起拇指說”固的“
◎三十三年五月一日別了,瓦胡島。

日記到 五月一日 戛然而止,那一天應該就是五十二軍向瓦胡島告別的日子,而這本日記,不知道什麽原因,留在了瓦胡島,被收進了檔案館。 趙老先生,你還建在否?離開檔案室時,我要求複印一部分回去,但是被友好的拒絕了。工作人員告訴我,按照五角大樓的規定,這些檔案是不能複印的,但是爲了紀念五十二軍,在夏威夷的威斯特-帕西菲克大學圖書館,有這批檔案的複印件,也許我可以去那裏試試運氣。

瓦胡島不會忘記。

坐在前往檀香山的飛機上,望著窗外圓圓的月亮。回想起五角大樓雇員的微笑,我也露出了笑容,還記得當年去國家檔案館查找太祖給蘇聯欠條的時候,工作人員那醜惡的嘴臉。這也許就是民主的好處吧,在民主國家,人人爲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工作,而在集權國家,人人都爲了吃一口飯而謀生,談何熱情和積極性。

初到瓦胡島,迎接我的就是溫暖的海風,此時的北京已是寒風凜冽,而瓦胡島却溫暖如春。一下飛機,我便奔赴臺灣駐夏威夷辦事處,雖然知道我的來意,但是他們很遺憾的告訴我,對那段歷史幷不知道,甚至覺得我是在胡編亂造。于是我驅車來到威斯特-帕西菲克大學圖書館,雖然看到了那批檔案,但是仍然很遺憾的無法複印,而且管理人員也不知道這批檔案裏的當事人。無奈之下,我只好來到夏威夷的亞歷山大醫院,詢問在一九四三年至一九四四年在這裏工作的護士的情况,幸運的找到了一位還建在的護士,她有個很美麗的名字,安吉麗娜,也許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美人。按照醫院的指引,我來到了她家。一位駝背的老太太把我引了進去,隨後開始講述起她的故事來。

年輕時的安吉麗娜是瓦胡島上人見人愛的美麗姑娘,一九四三年的時候,她才十八歲, 剛從高中畢業,在亞歷山大醫院實習的時候,她結識了一位帥氣的中國軍官,幷且相愛。安吉麗娜只知道他來自遙遠的中國一個叫克拉瑪依的城市,大家都叫他“Shar”。而快樂的時間是短暫的,一年之後,這批中國軍隊就要前往諾曼底,出發的前一夜,安吉麗娜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獻給了“Shar”,他也將自己挂的玉佩拿下,送給她,告訴她,等戰爭結束了就來娶她。是六十多年過去了,她的Shar却始終沒有回來。老太太拿出那塊玉佩,那是一個紅山玉龍的圖案。老太太說,自己不會中文,所以她也不知道Shar的中文名,他們的女兒就跟她姓。當女兒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學習中文,按照父親姓的讀音,給自己取了個中國姓名。她拿出女
兒的名片,我才發現上面有個很雅致的中文名“肖青璇”。老太太說,自己的女兒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但仍然在中國的阿克賽欽地區一邊支教,一邊打聽“Shar”的下落。我也答應老太太,回到中國之後,會幫助她尋找她的愛人。

尾聲

坐在瓦胡島雪白的沙灘上,翻開記事本,我的眼角濕潤了。還記得一位母親對她陣亡兒子所說的話,”對于世界,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對于我,你却是全部“,對于母親如此,對于戰友,對于愛人,又何嘗不是如此。逝者已去,唯望生者得安。遙望如血的殘陽,我在想,也許六十多年前,五十二軍的將士們就是在這裏操練演習。而今物是人非,他們所保衛的祖國也走上了另一條歧途。希望他們的在天之靈保佑中華,保佑所有熱愛民主和平的中華兒女。

後記

十天的時間,從北京到臺灣,到弗吉尼亞,夏威夷,再回到中國,跨越半個地球的旅程讓我心力交瘁。但是還是覺得很值得,因爲我始終相信歷史的真相是不會被抹去的。最後我想 向史泰先生表示敬意,雖然由于語言和時間原因,他的文章中有不少錯誤,但是如果不是他嘗試著將英文文獻介紹給我們,我們不知道還要等到多久之後才會知道這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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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未逢歌不畏, 子期既遇奏何慚.
周公子
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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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周公子 2013-03-23, 13:11

附上五十二軍簡史

第一章、五十二軍及主力25師與紅軍的作戰

五十二軍的前身是第二十五師,五十二軍的老軍長關麟征在同陳誠發生矛盾時有一段話:“我帶領的第二十五師有光榮的革命歷史,我帶領它南征北戰不知打過多少仗。”

第五十二軍主力——第二十五師早期歷史:教導第二師(師長張治中)第6旅——》第四師(師長徐庭瑤)獨立旅(旅長關麟征)——》第十七軍(軍長徐庭瑤)二十五師(師長關麟征)——》第五十二軍(軍長關麟征)二十五師。
一九三二年,蔣介石“圍剿”鄂豫皖蘇區,徐庭瑤第四師部署在蚌埠一線。第四師乃蔣系王牌,德式裝備,湯恩伯、關麟征、杜聿明等大將皆出自該師,此時關麟征獨立旅一馬當先,進攻正陽關。紅二十五軍曠繼勛部在正陽關前與敵酣戰一日,棄關而走,向西南撤回霍丘。

七月七日,徐庭瑤接到蔣介石全面進攻的命令,全師四個旅十二個團(包括關麟征獨立旅),從東、北兩個方向分道擊破當地赤衛軍的層層阻擊,大舉進攻蘇區。關麟征旅則通過正陽關,在其他各部之前先抵霍丘城下。

霍丘之戰是第四次反“圍剿”開始后紅白兩軍進行的第一次血戰。

關麟征旅猛攻霍丘四天,多有傷亡。第五天,守城紅軍官兵日夜盼望的紅軍援兵沒到,由東路而來的徐庭瑤率四師師部和杜聿明二十四團卻至霍丘城下。此時守城紅軍連日苦戰後傷亡慘重,關麟征旅與杜聿明二十四團合力圍攻。十三日,霍邱城失守。曠繼勛率少數人從西門突圍(有的說從西門出去的,有的說從西城牆上撐傘跳下去跌傷了腿,別人把他抬走的。究竟是怎樣走的,不得而知),一年後被張國燾殺害在四川通江縣洪口場。

血戰結束后,城裡有一千多名紅軍戰士、幹部、農民、災民,統統作了俘虜。霍丘縣委書記詹成金叛變,最後挑出了四十四名,以紅二十五軍全體官長的名義押送到南京去了。

徐廷瑤此戰有功次年三月升任國民黨第十七軍軍長。一九三二年冬,獨立旅擴編為陸軍第二十五師,關麟征任師長。杜聿明晉陞少將,升任該軍二十五師七十三旅旅長,不久又升任該師副師長。霍丘之戰是杜聿明在“中央軍”內飛黃騰達的起點。

紅軍結束了長征之後,東渡黃河。紅軍東渡黃河的目的是脫離陝北的死角,開發晉北的根據地,此時駐在晉北的國民黨五十二軍便成為紅軍此舉之心腹大患。此時52軍軍長便是關麟征,副軍長是杜聿明。五十二軍當時全軍駐紮在晉北一個縣城裡,有正式武裝一萬餘人。東渡黃河紅軍人數大大多於國民黨軍。一日有該縣城城遠處的村莊村民來城裡報告,紅軍全軍已達該村修整以圖進攻。

得到此消息之後,關麟征便問杜聿明何以應之。杜聿明答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出北門正面圖敵。第二日上午,關麟徵召集全軍,開南門殺出,使在南門外作伏的紅軍措手不及,紅軍南門外伏軍全線潰退。在城北的紅軍聞訊後知妙計敗露,便離村北撤。關麟徵得理饒人,獲勝後便收兵回城,天黑後,關麟征全軍遠途奔襲直搗紅軍總部,又將紅軍打了個措手不及。

此役是國共兩黨軍事衝突二十多年中少數的幾次國民黨軍的以少勝多的戰役。

以上的所言,可見於關麟征本人的回憶錄,另外有一本《抗日名將關麟征》也有類似的言語。一九八三、八四年間的香港《明報》的副刊中有一位叫張夢還的撰稿人喜歡寫短評,也曾有詳述。不過,張夢還本人並未親歷此役,他是關麟征當黃埔軍校校長時的得意門生,張夢還的所言是自關麟征而來。

第二章、在艱苦的抗日戰爭中

一、參加長城抗戰

一九三三年,中央軍第二師(師長黃傑)、二十五師(師長關麟征)和八十三師(師長劉戡)三個師北上,統由第十七軍軍長徐庭瑤指揮。徐庭瑤本來奉命到江西上饒擔任贛東北清剿指揮的任務,此時也請求北上抗日,可見要求抗日已成全國人心之所向。

一九三三年元旦,第四師獨立旅擴編而成第二十五師,二月即匆匆北上抗日。該師除迫擊炮外,山、野炮全無。是役僅以四個步兵團獨當優勢之敵(滿洲派遣軍西義一第八師團全部及騎兵第三旅團);無堅固陣地可憑,加以官兵訓練很差,雖有抗日愛國的熱忱,而無對日作戰的經驗與技術,以故傷亡極重。計激戰三晝夜,全師傷亡四千餘人。但敵自侵入熱河以來,又一次遇到頑強抵抗的中國軍隊,敵軍傷亡不下二千人,不得不承認這一戰役為“激戰中之激戰”。

長城抗戰古北口之戰時,杜聿明是第二十五師第七十三旅旅長,不久又升為該師副師長。一九三三年三月,日軍進佔熱河並向長城各要塞推進,第二十五師從蚌埠趕到古北口加強第67軍二線陣地阻擊日軍。穿著草鞋的官兵,在臘月的冰天雪地中與日軍的飛機大炮對壘。

關麟征決定要杜聿明指揮古北口南城正面的戰鬥,他親率特務連赴右翼前線,指揮七十五旅主力。出古北口東關不遠,即與敵人的戰鬥前哨發生遭遇。后關麟征親率一四九團擬強佔潮河支流北岸(乾溝)高地,走到山腰,即遭敵人的潛伏偵探狙擊,雙方短兵相接,關雖首先被手榴彈擊傷,仍繼續指揮一四九團與敵搏鬥,雙方相繼增援,戰鬥極為慘烈。

我軍終於將敵人擊退,佔領高地,並與一四五團取得聯繫。是役一四九團團長王潤波陣亡。據關麟征說,在他身旁的士兵由於不會使用手榴彈,未拉引線即行擲出,結果並不爆炸,否則他是不會受傷的。他認為這是一次慘痛教訓,所以後來他要求二十五師士兵,每人都要投幾個手榴彈才算及格。關麟征負傷,杜聿明代理師長,指揮二十五師繼續同敵浴血奮戰。

日軍傷亡二千多人,始終未能攻破二十五師陣地。至十二日,第六十七軍古北口失守,第二十五師退守南天門一帶陣地。十三日,由第十七軍第二師(後為五十二軍第二師)接替第二十五師防務,次日第八十三師投入戰鬥,擊退日軍后,雙方對峙。四月二十一日起,日軍分三路進攻南天門附近陣地,局部工事被摧毀,守軍傷亡慘重,仍頑強抗擊。
二十四日,敵得第四旅團一部增援后,向南天門正面及其兩側陣地猛攻,並施放煙幕掩護坦克、步兵多次衝鋒。十七軍第二、第八十三師、騎兵第一旅、炮兵第四團頑強抗擊,激戰至二十八日,由南天門撤守磨石山、大小新開嶺、北香嶺、豐城庄之線。

日軍繼續進攻,第十七軍三個師在上述地區以及筆架山、南香峪等地苦戰十三天後,於五月十三日撤至密雲。至此,中國軍隊在古北口以上萬人的傷亡代價,抗擊了武器裝備佔優勢的日軍近七十天。

在這裡有一件事值得補述:一四五團派出的一個軍士哨因遠離主力,未及撤退,大部隊崩潰后,該軍士哨仍在繼續抵抗,先後斃傷日士兵百餘名。後來日軍用大炮飛機聯合轟擊,始將該哨殲滅。日軍對這軍士哨的英勇精神,非常敬佩,曾把七個屍首埋葬起來,並題“支那七勇士之墓”。(K註:見杜聿明 鄭洞國 覃異之合著的《古北口抗戰紀要》)
長城各口戰役中,日軍死傷約六千人,中國軍隊死傷多少?說不準!請看下面記載:

“時事日報”二卷二期載:各軍死傷失蹤之數達六萬五千人,徐廷瑤十七軍損失最大,幾達65%。可見十七軍的作用與貢獻。
中國政府通知美國大使館,謂:中國戰役損失達三萬人。

《關麟征傳略》簡潔地描述了古北口作戰的情形:“……關麟征奉命率二十五師北上至古北口抗日。是役,他親率一四九團猛烈反擊日軍,雙方短兵相接,戰鬥慘烈,關麟征被炸五處受傷,渾身是血,身邊官兵全部戰死……”
“……起初是關麟征二十五師在第一線,被打殘了。黃傑第二師頂上去,換下第二十五師。第二師被打殘了,劉戡的第八十三師又頂上去,換下第二師。……”

一九三三年春,鄭洞國任第二師第四旅旅長。一九三五年秋,任第二師師長。一九三七年“蘆溝橋事變”爆發,他率第二師參加保定會戰。次年三月,他率五十二軍第二師參加“徐州會戰”,在台兒庄大捷中戰功顯著。後任新一軍軍長,第一兵團中將司令,吉林省政府主席,民革中央副主席等職務。

二十五師師長關麟征抗日受傷住院,在北京協和醫院,天天有人民團體代表去慰問,后獲“青天白日勳章”。一九八○年七月三十日晨,在香港伊麗莎白醫院,一位已昏迷不醒的老人被送了進來。在急救過程中,醫生和護士發現老人胸前疤痕累累,以為是過去動什麼手術留下來的。當得知這位老人是昔日的抗日名將,那些疤痕是與日寇在長城古北口血戰中,被手榴彈炸傷留下的,人們不禁肅然起敬。兩天後,老人病逝。這位老人,就是國民黨在大陸期間所任命的最後任陸軍總司令——關麟征。

關麟征字雨東,一九○六年出生於陝西戶縣一貧窮的農民家中。十八歲那年,蒙國民黨元老於右任引薦,赴黃埔軍官學校求學,從黃埔一期畢業后縱橫沙場二十五年,歷經東征、北伐和抗日諸役,身經百戰。一九四九年秋,蔣介石任命關麟征擔任陸軍總司令。

首建二十五師,初建五十二軍是關麟征將軍。他熟讀中外兵法,經常告戒部下不懂現代文化知識就打不好仗;七七抗戰爆發前在北平的幾年,他經常和北平的一些學者和教授交往,如清代史研究專家肖一山先生和民國大學教務長等經常是他的座上客。

有這樣的儒將為主帥,五十二軍讀書風氣甚盛,士兵認字、練字,官長的房間都有書架,有各種軍事書籍供閱讀,因此行伍出身的排、連、營、團長並不比學生幹部差;另一件事,關麟征將軍在滇南駐防時,打破學歷資歷界限,提拔劉玉章為二師師長,曾激起五十二軍從未有過的一場大風波。

二師幾個資格較老的將領,軍少將參謀長劉平、二十五師少將副師長鄧士富、一九五師少將副師長鍾祖蔭和二師四團團長雷克文等一起請長假對抗,關將軍大筆一揮——照準!以後事實證明關將軍是正確的,離職的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有大的成就。一個精銳的部隊,交給庸人領導,即成廢物。關將軍提拔劉玉章,並無絲毫之徇私,雖然劉玉章也是陝西人,但他們素無來往,關只知道劉玉章魯南會戰、瑞昌防守戰戰功卓著。

二、第五十二軍在台兒庄大捷

一九三八年春,台兒庄會戰,五十二軍是攻擊兵團,擔負戰場上關鍵性的任務和第八十五軍、第七十五軍在台兒庄附近向敵展開猛烈攻勢。台兒庄大戰前日軍磯谷師團瀨谷支隊攻陷滕縣后,當晚攻佔臨城(今薛城),以一部沿津浦線南下,攻佔韓庄,企圖直犯徐州,遭到布防於運河沿線的我第五十二軍鄭洞國第二師的阻擊。後日軍拼力爭奪台兒庄,佔領市街。

中國軍隊展開街壘戰,逐次反擊,肅清敵人,奪回被日軍佔領的市街。日軍為解台兒庄正面之危,速以第五師團坂本支隊(相當於團)從臨沂馳援,進至蘭陵北面的秋湖地區,即被第二十軍團五十二軍卷擊包圍。四月三日,第五戰區發起全線反攻,激戰數天,殲滅日軍瀨谷支隊大部、坂本支隊一部共萬餘人。其餘日軍殘部於七日向嶧城、棗莊撤退。台兒庄大戰勝利。

曾在徐州會戰台兒庄大戰中與第五十二軍較量過的坂垣征四郎評價說:“關麟征的一個軍應視為普通支那軍十個軍。”

三、第52軍在長沙會戰

武漢會戰後,五十二軍新成立第一九五師,由二十五師七十三旅旅長覃異之(早年加入共產黨,后脫黨。曾任第八兵團中將副司令兼五十二軍軍長等職務)任師長。一九三九年九月,覃異之率一九五師參加第一次長沙會戰,在守衛草鞋嶺戰鬥,該師某營,奮勇抗擊日軍進攻,全營官兵壯烈殉國。

一九三九年八月湘北主攻方向,岡村集中了其精銳第六師團、奈良支隊、上村支隊及海軍陸戰隊一部分。守衛這一地區的中國軍隊是以關麟征為總司令的第十五集團軍(下轄第五十二、第七十九、第三十七軍共三個軍)。九月十八日,該路日軍約五萬人配有飛機支援,向新牆河以北的中國第52軍前沿陣地發起攻擊,一場激戰由此展開。

新牆河全長只有八十里,此時第五十二軍是關麟征手下最能打的一個軍,軍長張耀明(陝西人,后曾任南京衛戍總司令)。集結岳陽方面之敵第六、第十三兩師團,各以一個大隊附炮兵一部,分向第五十二軍趙公武、覃異之兩師警戒陣地金龍山、雷公山、銅鼓山等地先行炮擊二小時,八時許,步兵開始進犯。

敵、我不斷增援,相持至十九日拂曉后,兩處陣地因比較突出,工事全被敵炮轟毀,守軍趙公武部胡春華營自戰鬥開始即誓死堅守陣地,已與敵相持達三晝夜。在戰鬥中,除七個負重傷的士兵先後退出陣地外,其餘自營長以下全部與陣地共存亡,無一生還。黃昏前,陣地陷入敵手。

十八日、十九日兩天,雙方在下燕安、大橋嶺等陣地反覆爭奪,張耀明本著逐次抵抗、消耗敵人的方針,頑強作戰,失去陣地后,常常“幾經肉搏衝擊,又完全奪回”。五十二軍各師均英勇抗敵,其中以守衛草鞋嶺陣地的官兵英勇犧牲精神,尤為悲壯。

草鞋嶺陣地守軍是五十二軍第一九五師第一一三一團第三營,全營官兵五百餘人,營長史思華少校。
從二十日開始,奈良支隊五千餘人開始向草鞋嶺猛攻,史思華營以一當十,利用險要地形頑強抗擊,激戰兩天全營傷亡過半但沒有丟掉陣地。

日本人十分吃驚,他們一直以精良的裝備同人數多於自己的國軍作戰,屢戰屢勝已經使鬼子覺得:他們的鐵蹄踏到哪裡,哪裡就會被攻克。而現在固守陣地的僅僅一個營卻硬是把他們兩個聯隊擋在了小小的草鞋嶺面前。
他們不敢再輕視眼前的國軍,支隊長奈良於是親自跑來進行新的調整、部署。

按照師長覃異之給該營下達的任務主要是遲滯日軍,為全師調整部署爭取時間。現在,史營已經在此阻擋敵人近三天了,任務已經完成。

黃昏時分,覃異之師長的電話接到了陣地,覃異之說:“如無法支持,不得已時可向東靠。”史回答說:“軍人沒有不得已的時候。”。史思華和戰士們決心殺身成仁。

第二天太陽傍晚,第三營官兵全部陣亡。日軍支隊長奈良晃少將,畢恭畢敬地向他的敵人躬身……
戰後,為褒獎史思華營的悲壯事迹,國民政府在當時激戰的地點專門修建了一座紀念碑。

九月二十三日晨,日軍第六師團在八十多門大炮的火力掩護下,由“稻葉四郎中將親臨指揮,從七步塘附近強渡水可沒膝的新牆河。張耀明率守軍乘日軍行至河中央時,輕重火器齊發,日軍死傷無數,聯隊長山村治雄大佐亦被擊斃。日軍隨後出動十餘架戰機,對中方陣地俯衝轟炸,工事多被炸毀,不少人被活活埋在掩體內,但守軍並未退縮,待日軍第二次渡河時,又奮起阻擊。

就這樣,日軍八次渡河,均未成功。於是,稻葉師團長下令大量施放毒瓦斯,毒氣順風飄向南岸,第52軍守衛陣地官兵始呈驚恐狀態,終使日軍得以渡過新牆河。

日軍奈良支隊也在河床較窄的楊林街等處強渡,企圖繞過中方依新牆河、汨羅江築起的兩道防線,從側面把中國軍隊壓迫至洞庭湖岸進行圍殲。五十二軍第一九五師在覃異之師長率領下,為挫敗日軍企圖,保證戰區其他部隊行動,在此處進行了頑強的抵抗。激戰中,該師某營在營長陣亡、四個連長或亡或重傷的情況下,所余士兵由一位排長帶領,繼續堅持戰鬥,直到二十四日晨接到轉移命令后,才撤離陣地。

二十六日,日軍猛烈向汨羅江南岸攻擊,第五十二軍和三十七軍奮戰竟日,後放棄汨羅江南岸陣地,誘日軍至長沙北面的福臨鋪、栗橋、三姊橋一帶設伏區。二十八日,日軍第六師團、上村支隊遭到伏擊,損失嚴重。同日奈良支隊攻陷平江,三十日與第三十三師團在獻鍾附近會合,東進受阻。這時,日軍由於補給困難,傷亡增多,陷於中國軍隊伏擊區內的不利境地,遂中止攻勢,於月底相繼北撤。第九戰區令第五十二、第三十七、第四軍等部實施正面追擊和側后圍堵。至十四日,雙方恢復戰前態勢。

此役為抗戰以來第一次擊退日寇的大會戰,共殲敵約二萬人,對日軍士氣打擊嚴重具有重要的意義。岡村寧次對軍部報告《關於迅速解決日華事變作戰方面的意見》中承認:“敵軍抗日勢力之中樞既不在於中國四億民眾,亦不在於政府要人之意志,更不在於包括若干地方雜牌軍在內之二百萬抗日敵軍,而只在於以蔣介石為中心、以黃埔軍官學校系統的青年軍官為主體的中央直系軍隊的抗日意志。

只要該軍存在,迅速和平解決有如緣木求魚。”日本軍部的總結報告也承認:“中國軍隊攻勢的規模很大,其戰鬥意志之旺盛,行動之積極頑強,在歷來的攻勢中少見其匹。我軍戰果雖大,但損失亦為不少。”

美國《時代周刊》載美聯社記者瓦恩特撰寫的戰地通訊《中國戰場巡視》,盛讚關麟征是“中國的巴頓”。

蔣介石在武漢珞珈山軍官訓練團講話時說:“中國軍隊如都像五十二軍那樣戰鬥力強,打敗日本軍隊是不成問題的。”
一九四一年初,關麟征率五十二軍二、二十五、一九五師和五十四軍十四、五十、一九八師,由湖南經廣西入雲南,這支裝備優良、訓練有素國軍在滇南守備國境達四年之久,使日軍不敢輕舉妄動。

第三章、五十二軍在國共內戰中

一、光頭將軍劉玉章

五十二軍抗戰勝利後到越南受降,駐軍越南,一九四五年冬自越南海防海運到秦皇島。此時五十二軍軍長是趙公武將軍,下轄第二師、二十五師、一九五師三個師,而第二師的師長就是將來五十二軍的軍長劉玉章。這位光頭將軍是在國共內戰中蔣系將領里少數能對共軍造成威脅的人,也使人想到美國的巴頓將軍,同樣的外表給人一種粗魯的假象,實則粗中有細。也同樣喜歡大縱深長驅直入的攻擊。劉玉章將軍是四星上將,心直口快,也不失為至性之人。

這裡摘錄一段台灣方面劉玉章的簡歷僅供參考:“六將軍,陜西興平人,生於民國前九年。黃埔軍官學校第四期畢業。隨即參加北伐與討馮之役,所至有功。十九年中原大戰及二十二年古北口之役,兩次負傷。抗日戰起,積功任團長,魯南戰役有功升旅長兼長沙警備司令,旋任五十二軍第二師師長,抗戰勝利,率師入越受降。

將軍率師進軍東北與匪首林彪部隊激戰於摩天嶺,長程挺進,五天攻克安東,有「常勝將軍」之稱。三十七年任五十二軍軍長。上海包圍戰,力挫**,完成任務,轉進舟山。來台後,任中部防守區司令官,四十三年任金防部司令官,積極建築防禦工事,使成堅強堡壘。四十六年任陸軍副總司令,旋調預訓部司令,值八七水災,兼指揮國軍支援災區工作。

四十九年晉任陸軍二級上將。五十二年調台灣警總襄助陳大慶將軍,五十六年七月繼任台灣警備總司令、兼軍管區司令,在任三年,樹績輝煌。將軍對警總工作性質剴切指出:「警總是民眾的軍事機關,是軍中的民事機構。」勉勵官兵要愛民、便民。五十九年晉任陸軍一級上將,膺任總統府戰略顧問。將軍治軍,紀律嚴明,對部隊訓練,要求精純。著有「戎馬五十年」,其一生戰績,將永為戰史典範。”

郝柏村在回憶中寫到:一九五五年秋,我到金門任第八炮兵指揮,同時兼任金門防衛司令部炮兵指揮官。當時金門司令是劉玉章將軍,也是沙場老將,屬於五十二軍關麟征的系統。劉司令看似老粗,實則心細,戰場經驗豐富,治軍很嚴,做事踏實。他每日看部隊,把所見記在小本子上,每周開一次會報,首先檢討上次會報裁示執行情形,如該做而未做是過不了關的。他這種務實的作風,對我爾後行事有很大影響。金門是我第一次追隨劉玉章將軍做事。

二、猛攻山海關打開通向東北的大門

一九四五年十一月杜聿明下達了進攻命令。他重申了蔣介石的“連坐法”規則。

十五日,以第五十二軍主力及第十三軍共五個師,在炮兵和飛機配合下,猛攻共軍陣地,並以第五十二軍之二十五師和第十三軍之八十九師出九門口,經角山寺東麓對山海關共軍側背的薄弱部位進行包圍。

杜聿明本人親自督戰。楊國夫的七師儘管全力阻擊也攔不住強大敵人的全力衝擊。

楊及全師從山東由陸路長途行軍至山海關,沒經休整即投入戰鬥。當時幻想到東北后能拿到新槍新炮,到了山海關才發現根本不可能。戰鬥中與山東地區完全不同,沒人送飯送水,甚至連傷員都找不到人抬。左右配屬的部隊,大多是臨時“擴軍”湊合起來的部隊,一聽見炮響就四下潰散。當楊國夫得悉九門口、義院口均已失守,如再不轉移,全師將有被合圍的危險情況后,沒等李運昌的命令,於十六日撤出山海關,僅留下少數部隊擔任掩護。

對於撤退的原因,李運昌這樣說:“從十一月八日至十六日,敵以七萬人向山海關九門口正面進攻,激戰多次均被我軍擊退,乃以三個團出城子峪口,迂迴山海關和九門口側后,企圖包圍我軍。我因兵力不足,無預備隊阻擊敵人,在敵眾我寡的不利形勢下,不得已於十一月十六日撤出山海關。是日下午,十三軍與五十二軍一部在山海關以東地區會合,蔣軍終於佔領了山海關城,打開了陸路通向東北的大門。”

三、防守營口作戰和參加對四平的進攻

一九四六年一月十日,五十二軍二十五師進入營口。因為蘇軍定於十五日將瀋陽移交國民黨,國民黨兵力不敷分配。一月十三日,國民黨將二十五師主力調去瀋陽,只留下五十二軍二十五師一個加強營守衛營口。遼東軍區四縱此前讓出營口是為了不吃眼前虧。一見二十五師主力走了,馬上捲土重來。用五個團對付一個加強營,以人海戰術一直攻擊到午夜停戰令生效,但此時海關、郵局和市公署大樓三處制高點仍然在國軍手中。

一九四六年四平保衛戰戰至五月十七日,民主聯軍的平東、哈福車站,被五十二軍一九五師佔領,南部塔子山陣地被敵三面包圍。

五月十八日,國軍向四平各陣地發起全線進攻,以進攻塔子山陣地尤為猛烈。塔子山陣地被敵佔領。
同日,林彪給中共中央東北局和中共中央的電報說:“四平以東陣地失守數處,此刻敵正猛攻,情況危急。”提出:四平再守無益,應主動撤出四平。是日夜至十九日晨,民主聯軍撤離四平陣地。四平保衛戰結束。

國民黨精銳的新五軍就是以五十二軍一九五師和四十三師等部隊為基礎一九四七年成立的。擴建新軍方面,僅是將軍隊原來建制拆開,而增加番號,如新三軍、新五軍、新七軍、新八軍、第六軍等。一九四六年夏以五十二軍一九五師為首的部隊曾在蚰岩重創遼南獨立師,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一九五師在通化重創六縱十七師。一九四七年一九五師縱橫遼中,在阜新小敗三縱(廖耀湘稱為“旋風縱隊”),在通遼又重創六縱兩個師,六縱減員約九千餘人。

黃永勝曾是六縱司令員,十六師是全軍歷史最老的部隊,來自葉挺獨立團,朱毛紅四軍,十七師是東野有名的攻堅老虎,後來一直打到海南島,是“主力中的主力”。怪不得當時我軍許多人認為:“南滿苦”。看過黃仁宇的《黃河青山》,感覺一九五師就是東北國軍的救火隊。一九五師八面城鑽隙穿插是極其危險的舉動,但最後導致我軍後撤(我以為九十五師“趙子龍師”的綽號應該給一九五師才對)。最後,在公主屯戰役中,新第五軍軍部及一九五師、四十三師被殲滅。

四、“千里駒”走麥城

國軍的許多優秀部隊都有一個好聽的綽號,比如獨立第九十五師被稱為“趙子龍師”,新二十二師被稱為“虎師”,第四十八軍被稱為“加鋼黃鱔”,第一快速縱隊被稱為“金剛鑽”,此外還有“鋼軍”——桂系主力第七軍,“鐵軍”——第4軍,“銅軍”——粵軍第六十四軍等等,而五十二軍二十五師因善於長途奔襲,號稱“千里駒”師。

一九四六年十月,國民黨五十二軍和新一軍(號稱“天下第一軍”)、新六軍共十萬人,分左、中、右三路進攻南滿根據地,企圖將共軍主力壓縮於風城、安東地區。打頭陣的五十二軍“千里駒”師師長李正誼(人稱“李大麻子”)根本不把“土共”放在眼裡。第五十二軍兩個師分成兩路:右路第二師和第二十五師第七十五團,從橋頭出發,經連山關、摩天嶺、鳳城,沿通往安東的鐵道線向安東攻擊前進。

第二十五師主力加上裝甲車、汽車各一個排為左路,由本溪出發,沿公路向賽馬集、寬甸方向攻擊前進,協同軍主力會攻安東市。二十三日“千里駒”師主力猛攻賽馬集,一個衝鋒就攻入賽馬集。

二十五師在賽馬集留下兩個營防守,師主力繼續“追擊”共軍。四縱賽馬集西南雙嶺子設伏,與二十五師激戰一夜,為誘敵深入於拂曉主動撤出戰鬥。二十五師休整後繼續冒進,二十九日晨分兩路向風城進發。

右路七十五團出發不久即發現“小股共軍”,團長趙振戈當即令全團追擊,眼看前方零散共軍若隱若現,七十五團來了勁頭,很快超越師主力,一直追到新開嶺,趙才發現落入埋伏,只見四周高地共軍人影晃動,趙團想掉頭回竄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急電李正誼請求火速增援。李率二十五師主力匆匆趕到,發現自己也中埋伏。

“千里駒”師是機械化裝備,重武器多,在狹長山谷里排成一字長蛇陣,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境地。我軍三、四縱(四縱因此役和塔山之役成名)及炮九團有絕對優勢兵力和火力,其中炮九團更有恐怖的二四○迫擊炮。戰至十一月二日,二十五師被殲,李正誼求援未果被俘虜。

新開嶺戰役殲第五十二軍第二十五師八千九百餘人,首創東北民主聯軍在一次戰役中殲敵一個整師的最佳戰果。(二十五師后又重建)。

五、五十二軍佔領遼陽

五十二軍佔領遼陽的最大成果也許是他因戰後的賞罰不公而脫離了廖耀湘兵團的建制與指揮,避免了日後的災難,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以下是時任五十二軍二師五團團長的張晴光將軍的回憶:

民國三十七年春,自新五軍挫敗,東北局勢即急轉直下,三十多萬大軍,全部瑟縮在瀋陽四周不及六十華里方圓的一小快土地上,頭也不敢動,腿也不能伸,上百萬軍民的吃穿及日常用品,急劇減少,軍糈民食,以此當然絕非常久之計。七月中旬,剿總為了掩護民間秋,決心向南發動攻勢,先奪取有東北糧倉之稱的遼陽。

由第九兵團司令官廖耀湘指揮,五十二軍擔任主攻,新一軍、新三軍擔任助攻。本軍戰鬥序列:以第二師在右,二十五師在左,強度太子河,以鉗型作戰態勢,對遼陽採取包圍攻擊。師以第四、六團為第一線攻擊部隊,我團為預備隊。待攻擊部隊接近遼陽城,我團奉命超越第一線向北大山迂迴,截斷匪軍退路,廣收戰果。因為長官對我較有信心,我也自信每戰必能夠達成任務,只是此時青紗帳起,地面視界受到障礙。我為顧慮匪軍慣用後退包圍突擊戰法,以致不常採用窮追猛打,深恐陷我軍於不利。

於是我命第一線展開各營,採取廣正面威力搜索,散開兩個步兵連,每排攜帶木梯或凳子,當搜索前進一段時,他們就爬上木梯或凳子觀察高梁地內之動靜,若發現農地內梁苗波動,即證明有匪軍潛伏或移動。搜索部隊多攜行衝鋒槍、卡賓槍、槍榴彈、手榴彈等近戰武器,如遭遇匪軍潛伏之密集隊,則以近戰強大火力對付之。

請別看我所取的笨法子,但可使前進部隊安全,進展快速及時到達北大山,然匪軍已逃向鞍山方向去了。此一戰役,雖然用的是鉗行攻擊態勢,並未捕捉到匪軍主力,但還是有幾個單位,仍然得到了一些戰果,直得一記的是第四團第八連,攻擊蛤蜊附近村子時,在二十分鐘的近戰中,只發射了兩百多發子彈,傷斃匪軍七十餘名,也可算是「彈不虛發」,證明了平時射擊教育的成功。

其次為二十五師七十五團的梁鳳彩營,於徒涉渡過太子河后,趁著拂曉,首先攻入遼陽城西門,並沿城牆兩側,向南門及南林子攻擊,張國棟所屬之第七連,擊斃匪軍二十餘名,生俘匪軍五十餘名,大車五輛,騾馬十餘匹。

沒過多久,在遼瀋戰役遼西會戰中東北野戰軍只用了兩晝夜就大規模的分割圍殲了廖耀湘兵團所部五個軍十二個師及直屬部隊共十餘萬人,其中包括“五大主力”之新一軍和新六軍,戰果之大,進展之快,不僅在東北,就是在解放軍歷史上也是空前的。此時脫離廖耀湘兵團的第52軍剛佔領營口並接到衛立煌向瀋陽收縮的命令,軍長劉玉章未敢輕動。后又接到蔣介石的據守營口,待命撤退的命令。便在營口等待撤退。

六、遼瀋戰役成功地由營口從海上撤走

在遼瀋戰役解放瀋陽的同時,解放軍第九縱隊和獨立第二師日夜兼程向營口疾進。十月三十一日進抵營口外圍,對營口構成半圓形包圍。十一月一日,第五十二軍一部為掩護其主力從海上撤走,大膽地對第九縱隊進行反攻,有兩個團一度突入第九縱隊陣地。第七、第八縱隊於十月三十一日進佔遼陽、鞍山、海城后,也直逼營口。

二日晨,第九縱隊在獨立第二師協同下發起攻擊,經三小時激戰,攻佔營口,摧毀運輸艦一艘、軍用商船二十二隻。第五十二軍軍部及第二十五師共一萬餘人乘船撤走。錦西、葫蘆島地區的國民黨軍,在“西進兵團”被圍殲時,未敢北援,瀋陽失守后,也於九日從海上撤走。東北野戰軍於十日佔領錦西、葫蘆島。十二日佔領承德。

關於營口之戰我軍戰史如此記載:九縱(詹才芳)在圍殲廖兵團後期即奉命南下搶佔營口,七縱(鄧華)、八縱(段蘇權)及遼南獨二師則是在殲滅廖兵團之後星夜兼程南下營口的。十月三十一日黃昏,九縱二十五師與敵小股警戒部隊交火,追擊至石橋子,其一個團追至金家屯、青堆一帶遇到敵有組織抵抗。

五個團被一個加強營堵住,規定時間內未克!十一月一日,九縱二十六師及配屬的重炮團進至營口以北,佔領陣地。九縱二十七師進至營口以東,佔領陣地,準備圍攻營口。國民黨五十二軍二、二十五兩師早有準備,全線逆襲。其中兩個團攻佔九縱二十七師八團團部,雙方激戰至十四時,國民黨軍撤回。另一部敵軍伏擊了運動中的八十團三營。九縱二十五師也遭到敵軍七次進攻。

一日夜,五十二軍開始登船。七縱、八縱、遼南獨二師於十一月一日到達營口以北、以東地區,統一由詹才芳指揮。二日拂曉部署完畢,七時發起總攻,敵軍未登船部隊被殲滅。

而東北野戰軍內部戰史提到:我軍因遠襲疲勞,未帶重武器等原因,戰鬥不利,我二十五師師部被攻破(九縱二十五師大戰五十二軍二十五師),被俘約一千七百人,還被繳獲不少機密文件,這一戰事在遼瀋戰役親歷記、中國人民解放軍資料從書中的遼瀋戰役一冊都略有提及,根據東野內部戰史說,二十五師被俘一千七百人,也許陳光被免職,和這一戰有點兒關係。

被二十五師俘虜的解放軍一部分隨五十二軍二十五師上了船,一部分禁錮於碼頭一大廠房內(見《遼瀋戰役親歷記》“52軍營口撤逃記”一文,52軍少將參謀長廖傳樞撰)。五十二軍軍部、二十五師大部撤出;五十二軍二師倒霉,裝載二師的運兵船起火,但仍然有五六百人想辦法乘機帆船到達葫蘆島。

以下是台灣陸軍指參學院戰史教材中的描述:“第五十二軍在我海軍艦炮支持下,且戰且撤,先撤退非戰鬥人員、傷患、車輛,及少數騾馬,各戰鬥部隊一面與匪軍浴血奮戰,一面按計劃逐次登輪撤退,三十一日五時許,全軍逐次登輪完畢,在海軍艦艇掩護下,駛出港口,惟第二師所乘之宜懷輪起火,除甲板上人員得臨時棄船復行登岸,一面戰鬥一面臨時另覓小舟外,未及逃出火海者喪身二千餘人,十一日一日午後最後一艘運輸船抵達葫蘆島,乘小舟之官兵亦於二日抵達。”

七、五十二軍上海戰役的“月浦大捷”

渡江戰役后,此時在月浦一帶第五十二軍以十幾個連硬頂解放軍三野十兵團二十八、二十九軍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以掩護國軍在上海的撤退,最終全部拼光打完犧牲殆盡。

月浦是屏障吳淞、寶山的重要陣地。國軍在該地築有密集的鋼筋水泥地堡群,構成縱深防禦體系,易守難攻。湯恩伯特派五十二軍守衛該地。

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二日晚,雨。擔任主攻月浦任務的粟裕三野十兵團二十九軍(原屬蘇北地方縱隊十一縱)二六○團在政委肖卡、副團長梅永熙率領下快速插到月浦鎮北端。按師指揮部指示,在夜幕掩護下挖掘工事,直把交通壕、掩體挖到離月浦街七八十米處。

此時擔任助攻的二五三團在奔襲途中從俘虜口供中得知五十二軍在月浦鎮沒有多少工事,便乘夜大膽向前穿插。當晚部隊進入月浦街旁的一片“墳地”,在細雨中發現“墳地”一個挨一個。二五三團就地待命,團指揮所就設在“墳場”中部。

天亮了,“墳包”變成了一座座鋼筋水泥碉堡。這意外的情況使指戰員們大為震驚,團領導趕緊組織部隊撤離,但為時已晚。“墳包”噴射著火焰。向月浦街以西發起兩次攻擊,均被五十二軍多層火力阻止,傷亡甚大。

此時二六○團也遭飛機轟炸和軍艦炮擊,匆匆挖起的工事大半被毀。五十二軍的火力封鎖著通往月浦街的各條道路,我軍前進道路受阻。前沖的戰士紛紛倒下。肖政委向後續部隊高喊停止衝擊!但聲音被炮火轟擊聲和部隊的喊聲淹沒,部隊如洪水般向月浦街涌去。但那強大的交叉火力網依然把我軍阻擋在月浦街外。十五日晨,我軍佔領月浦鎮,但傷亡很大,主攻的第二六○團最後只剩下六十四人。

五十二軍很快開始反撲,十餘艘軍艦首先向我陣地猛烈炮擊,飛機也不斷轟炸、掃射。隨後,五十二軍步兵在坦克掩護下向我陣地猛攻。我軍依託工事勇猛阻擊,擊退敵人連續五次衝擊。第二五九團團長鬍文傑陣亡。第二六○、二五三、二五九團始終守衛在已佔的月浦陣地上,五十二軍與我第二十九軍雙方形成暫時的對峙態勢。

再看三野十兵團二十八軍的進攻情況,第八十三師在劉行初戰受挫於五十二軍二十五師七十三團一營和該團迫擊炮連及督戰隊堅強的防禦。后我第二四四團再次向劉行守敵發起攻擊,最終攻佔劉行鎮。第八十四師對楊行的攻擊因五十二軍工事堅、火力強,一時難以拿下。該師第二五二團只好先攻佔楊行以西的朱家宅,插人楊行西南的村莊,切斷了楊行與大場、江灣的聯繫。

五十二軍主陣地劉行已被突破,楊行危在旦夕,駐江灣的第九十九師火速馳援楊行。在飛機、坦克、大炮的配合下,集中兵力向第二五二團陣地實施反衝擊。第二五二團指戰員終因深入敵縱深后立足未穩,難以抵禦敵猛烈炮火和集團兵力的反擊,被迫退至朱家宅一線。戰史曰:該團過於突出,陣地被突破。二五二團陷入混亂,在太倉補充的俘虜兵乘機倒戈向國民黨軍投降,二五二團在撤退中損失六百多人。

劉玉章及張晴光的回憶錄中多次提及52軍的三個傳統作風:

(1)三級代理人,班長陣亡,由副班長代理,副班長陣亡,由第一伍伍長代理;(2)三不打,看不見不打,瞄不準不打,打不中不打;(3)全面督戰,在火在線,誰退人人都可以打死他。三野十兵團二十八、二十九軍在月浦、楊行、劉行一線受挫。在上海稱為”月浦大捷“,慶祝遊行、“祝捷”大會不斷。

湯恩伯在“祝捷”大會上說道:“月浦大捷證明國軍在上海修築的陣地是銅牆鐵壁,堅守陣地的部隊是國軍中最精銳的部隊,裝備精良,士氣旺盛,共軍這一次並不是戰無不勝,第五十二軍前方大捷說明只要我們團結一致,就有信心確保上海安全!”與此同時,上海市區武裝起義宣告流產。

上海地下黨安插在敵人中的“眼線”因“月浦大捷”發生動搖叛變,致使地下黨領導人張權、李錫伯、泰然軒等先後被俘。由於粟裕在月浦與52軍打成對峙,支援不了起義,所以起義就算能夠舉行也很難成功。

二十四日,吳淞口外軍艦上的湯恩伯密令其嫡系各軍及各特種兵部隊準備登船撤離上海。至二十五日,第五十二、五十四、十二軍及第四第九十九師和各特種兵團均已集結在高橋、吳淞一帶地區,陸續登船離開。

五十二軍在月浦,楊行,劉行一帶與三野十兵團二十八、二十九軍激戰,使三野主力傷亡損失八千餘人以上,二十八,二十九軍大傷元氣。可比後來的金門大捷。細心的人不難發現,關麟征,杜聿明,張耀明,劉玉章都是陝西人,可以說五十二軍是由秦將帶出來的一支能攻善守的精銳勁旅。

遼瀋戰役從海上撤了,上海戰役又從海上跑了,彷彿是兩次敦克爾克大撤退的中國特色版。在撤離之前還分別對林彪和粟裕手下的精兵悍將給以了有力的打擊,可以說是北踢東野一腿,南打華野一拳,鏖戰解放軍兩大主力野戰軍。不過K以為五十二軍手中那把“倚海劍”也確實幫了不少忙,如果象整七十四師那樣是一柄:“靠山刀”的話,也不免凶多吉少。

八、尾聲

安全“轉進”到台灣的國軍其陣容與三大戰役前的國軍陣容相比,不禁聯想到“長征”到延安的紅軍。苦海餘生的國軍部隊首推劉玉章的五十二軍。五十二軍來台之後成為台島內防禦部隊的主力,此軍產生出大批高級將領,形成了一個山頭。一九五○年到一九五六年國軍進行了四次大規模整編:從五○年的十二個軍部、四十個步兵師和一個裝甲旅,整編為五六年的二個軍團部、六個軍部、二十一個步兵師、二個裝甲師和一個空降團,約三十六萬人。

兵團是第一、第二兵團,軍是一、二、三、八、九、十軍。五十二軍這個番號消失了,如果按照解放軍的傳統,也許還會用“古北口團”,“營口英雄營”,“月浦連”這樣的稱號來紀念部隊的歷史吧。五十二軍整編后始終是保衛台澎金馬的重要力量,第二師改編的三三三師及二十五師改編的二三四師,在國軍“精實案”前是保衛南台灣及中台灣的主力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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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周公子 2013-03-29, 18:12

貼出約一星期, 毫無反應, 本想看看大家有何看法.

我貼出之目的, 只是反證; 大陸的東西真是信不過!

盟軍登陸歐洲如此大事, 各國隨軍記者之多, 即時皆有報導, 又豈是美國人可以隻手遮天, 為所欲為. 縱使事後美國欲掩蓋, 但別國曾經報導之事又怎能全數一筆勾消.

原作者之作偽技巧亦十分拙劣: 文中所題五十二軍之將領[用英文譯音意圖蒙蔽]與我所附之五十二軍簡史相比, 無一在其中; 況且美國陸戰一師在二戰時皆在太平洋作戰, 對付日軍, 並無參加歐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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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羅衣 2013-03-31, 08:51

這是朋友在網絡上傳來的文章,初讀後有石破天驚之感,故馬上再傳給周兄看,因他對民國的軍事所知較多。我自己的心裡也充滿疑惑,當時的登陸戰既然打得這樣慘烈,有一萬多中國士兵喪生,九千多人受傷,那麼這些陣亡將士的遺骸在那裡?依當時盟軍的慣例,會在當地埋葬,因曝屍太久會做成疾病傳染,但為何今天諾曼第的軍人墳場並沒有中國軍人的墓碑存在,雖知萬多人不是少數!如果是運回國內安葬,那對當時的中國更屬破天荒的轟動,中國軍人在歐洲戰塲上的豐功偉績,是任何政府也不會放棄宣傳的,怎能湮沒無聞?再者,以當年飛虎隊的運輸能力,能否把三萬多中國軍人從雲南運至夏威夷培訓,相當可疑?
作為言情幻想小說,這篇文章有一定的可讀性,但作為調查性的新聞報告(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証據未免太蒼白了。但由於讀了這篇文章而加深了我對第五十二軍的認識及了解,對中華民國閃閃將星關鱗徵等人的抗日史迹重溫,是是有一定的意義的

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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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李雙花 2013-04-04, 17:33

抗日名將關麟徵

關麟征 ?
關鱗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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